查看原文
其他

相隔两周去同一个山(二)| 建筑大王爱自然

Claude Everett 建筑大王 2020-02-12

4月14号我们上山看山鸡,但没看到。

时隔两周,也就是27号下午,跟伦敦的合作伙伴开完电话会议,我们就背着帐篷、炉子、录音笔、望远镜出门了。这一次,我们要露营等山鸡,因为如果27号傍晚没看到的话,28号清晨还有一次机会。

▵ 早春一

▵ 早春二

▵ 早春三

▵ 早春四

借着最后的光线,我们搭好帐篷,换上睡觉的衣服,就钻睡袋了。借着头灯的光线,我们吃了佛卡夏喝了姜茶,吃完就躺下了。我们闭眼躺着,一边觉得可以躺着真好,一边又发现并没有好到可以呼呼大睡。

露营的地方是一片从山脊滑向树林的草甸,平整的地方很少。我们搭帐篷这里已经是全区域内最平的地方了,但其实也是斜的。虽然已经弄走了地上所有的石头,但躺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凸起的东西顶着自己,可能是被压扁的植物吧。上山的时候出的汗已经干了,身上黏乎乎的。

唉,根本睡不着。

不久,月光就洒满了脚那一边的帐篷表面。

不(知道过了多)久,猫头鹰在离我们很近很近的地方大叫了起来。

「呜呜呜呜——」

「猫头鹰!」(异口同声)

「呜,呜呜呜呜——」

「好近」

「快拿录音笔」

(一阵手忙脚乱)

「快…快……快啊…」

「呜,呜呜呜呜——」(谢天谢地,录到了)

「呜,呜呜呜呜——」(感谢所有人)

录到猫头鹰叫,yoko 感到十分满足,就强行睡了。而 tao 一整晚都没怎么睡。

他说晚上有好多来来去去的蹄声。

他说所有的鸟都是从5点28分开始叫的,在此之前一丁点声音都没有。

他还说鸟开始叫之后不久有一声标准的山鸡叫,但就一声。

28号早上,我们往上爬了一些,穿过零星几颗老树,就到了14号那天泡方便面的地方。在那里用望远镜看向更高处,我们看到了一只成年金雕站在悬崖上,看着三个小金雕在它周围追打。

回帐篷的路上,我们不断听到疑似山鸡的叫声,一次在前面的树林里,一次在下面的灌木丛中。我们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,但两次都是一无所获。

▵ 早春五

▵ 早春六

▵ 早春七

▵ 早春八

是的,这一次我们还是没有看到山鸡。但从一开始,tao 说要来这个地方其实不仅仅是为了看山鸡,还为了那鲜嫩芬芳的野菠菜(Chenopodium bonus-henricus)。

野菠菜有好多个英文名字,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「好国王亨利」(Good-King-Henry),还有暗示其嫩芽吃起来像芦笋的「穷人的芦笋」(Poor-man's Asparagus),以及暗示其绿叶吃起来像菠菜的「林肯郡菠菜」(Lincolnshire Spinach),和暗示它跟藜麦(Chenopodium quinoa)是一家人的「多年生藜」(Perennial Goosefoot)。

我们是从米兰大学的地质教授 tintori 那里知道野菠菜的。

当时 tintori 教授要带一群来欧洲认识实习的北大学生考察我们家后面的山。经共同的朋友 andrea 介绍,我们也跟过去学知识(凑热闹)。

那天天气极其糟糕,但地质教授和学生们都是见过世面的,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。在大雨和陡坡的双重压力下,一坨人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条,休息的时候又变回一坨,再走起来又变成一条。爬到1500米高的一个小教堂,tintori 教授说要等所有人都上来了再开始走。我们看了一下周围,就他、我俩、andrea,和两三个北大的男同学。等人的时候,教授兴高采烈的带 andrea 绕到教堂后面,要给他看一种植物。我们在教堂另一边看风景,无意中就也走到了教堂后面,碰到了他们。

就这样,我们知道了野菠菜,以及用它炒蛋有多么多么的好吃。说完,教授和 andrea 各自掏出塑料袋(户外人士总是有无数的塑料袋),一人采了一大袋。

那次以后,tao 就对野菠菜念念不忘。一到有菠菜的季节,我们就商量着要不要去教堂那里采,但每次都因为「大概已经被教授采光了」的想法而放弃。

找到自己的菠菜点是有菠菜吃的关键。

去年夏天,我们终于在看山鸡这里发现了自己的菠菜点。这里的菠菜有教堂那里的十几二十倍那么多,而且品质极佳。阳光充足这种我们就不说了,值得一提的是它们的肥料是岩羚(Rupicapra rupicapra)屎。

但因为当时还要爬去别的地方,我们没有办法采。

两周前来的时候,菠菜还不成气候,所以也没采。

这次来,终于采了,满满一锅子,回家炒了蛋,真的是超级好吃。

 早春九

 早春十

 早春十一

建筑大王爱自然系列就是想把我们看到的、听到的、知道的有关自然的一切分享给大家。我们会围绕一个主题,把照片和文字整理出来,在自然说了算(合适)的时间点发布。


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支持?

什么是日历卷?

   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    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